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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建南咬牙,“你想借此胁迫我为秦王办事?!”

“父亲还是太高看自己了,对于我和王爷而言,你连一枚有用的棋子都算不上,谈何胁迫?”

“你!”柳丞相被自己的女儿噎的哑口无言,脸涨成了猪肝色,“柳凝歌,我奉劝你别高兴的太早,慎王坐不上皇位,秦王也一样,等到新皇登基,你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!”

“世事无常,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,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,相府,很快就要落魄了。”

柳建南悲愤交加,又无力争辩。

从老夫人死后,相府就开始日落西山。

他知道柳凝歌碍着祖母的面子上,一直没有对相府下手,现在她唯一在意的人离去了,哪里还会手下留情。

“相府毕竟是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,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,难道不怕遭天天谴么?”

“若真的有天谴,父亲帮着秦竹做了那么多恶事,早就死了千百遍了,可你不还是安然无恙活着么?可见所谓的天谴,只是无稽之谈罢了。”

“混账东西,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忤逆不孝的女儿!”

“是啊,我怎么偏偏就是你的女儿呢?实在太可惜了,这简直是我身上永远抹灭不掉的污点。”

“你,你!”柳建南被气得踉跄几步,抓起砚台猛地往外砸去。

柳凝歌微微侧身躲开,可墨汁还是弄脏了衣裙。

“啧。”她嫌恶的蹙了一下眉,“这么好的砚台就这样砸了,父亲真是不懂节俭。”

“滚,立刻滚出去!”柳建南气急败坏的怒吼着。

“那女儿就先告退了。”柳凝歌脚步轻缓离开书房,无视了身后不堪入耳的骂声。

长廊内,青果正在盯着池子里的鲤鱼发呆,看到有人来,赶紧行礼,“王妃,您和老爷谈完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