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现在和慎王走的很近,朝中不少人都误以为您也归入了慎王麾下。”
“那些人愿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,老朽这一生无愧于天地,无愧与帝王,绝不会与秦竹同流合污。”
有这番话,柳凝歌暗暗松了口气:“师父,恕我多言,师妹虽然有几分小聪明,但在慎王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,我担心她会被人利用。”
“灵儿是我的女儿,这一点无法更改,但身为父亲,这几十年来我自认对得起她。”贾牧山喝了口烈酒,“她未来怎么抉择,走哪条路,我都不会干涉。”
“若秦竹借着师妹威胁您,又该如何?”
“王妃放心,老朽分得清是非对错,灵儿执意要与那些豺狼虎豹混迹在一起,结局如何该由她自己承担。”
话已至此,贾牧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他不会为了女儿效命于秦竹,更不会变成任人把控的傀儡。
柳凝歌彻底放下了心,倒了一盏烈酒敬了过去:“这一杯,徒媳敬您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贾老将军豪迈大笑,依稀间,仿佛又变成了驰骋北疆,意气风发少年郎,“好,喝!”
酒过三巡,两人都有些微醺。
知夏将主子搀扶进了马车,“王妃,您伤寒刚好没几天,哪能喝这么多酒,王爷知道可要担心了。”
“王爷很晚才会回来,我睡一觉就好了,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柳凝歌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,回院子后,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这一次她没有再做噩梦,整个人轻飘飘的的,像浮在云端。
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,窗外声音嘈杂,应当是在下雨。
“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