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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爹永远是这样,无论何时袒护的都是外人,女儿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
“寒儿,王妃,灵儿做出这等狠毒之事,是老朽没能教好她。”贾牧山面对着爱徒,‘噗通’一声,屈膝跪了下去。

这一跪,无疑是往秦禹寒心头刺了一刀。

做徒弟的,哪有受师父跪拜的道理?

他站起身,跟着跪了下去,“师妹犯的错与任何人无关,是她自己走了岔路,这些年来,徒儿一直将您视作父亲般敬重,您这一跪,徒儿如何能承受得起。”

“师父快些起身吧,这实在是折煞我们了。”柳凝歌俯身扶了一把。

贾老将军被搀扶着站了起来,哀求道:“王妃,老朽知道你断然不会轻易原谅灵儿,可还是想厚着这张老脸,恳求你放她一条生路。”

柳凝歌没有回答。

“老朽向王妃保证,明日一早便带灵儿回山里,哪怕是看在寒儿的面子上,求王妃高抬贵手,饶过她这一次。”

曾经的贾牧山,是何等骄傲的人物,面对帝王胁迫也从不肯低头。

可现在却为了女儿,甘愿把尊严踩到了尘埃里。

柳凝歌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,“我答应师父。”

“多谢王妃,多谢王妃!”老将军羞愧难当,无颜在秦王府内久留,临走前,不舍的看了秦禹寒一眼,“寒儿,师父走了。”

秦禹寒喉结上下滚动一圈,眼尾泛着赤红:“徒儿在此拜别师父。”

贾牧山咽下苦涩,带着满心不甘的女儿,离开了秦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