惆怅片刻,柳凝歌侧过脸,看向了柳迎春的肚子:“算算日子,你下个月就该生了吧?”
“应该是,稳婆已经住进府里了。”
“临近生产,你还是别到处乱跑,当心早产。”说来也是可笑,柳迎春被孙世全打的满地打滚都没有落胎,而她只是在马背上颠簸了半日就失去了孩子。
果真是缘分浅,强求不得。
“其实我早该向你求一剂落胎药的。”柳迎春愤恨道,“孙世全那种人渣,不配有血脉留存在世上。”
“这孩子不止是孙家的,也是你的,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。”
“可我此生唯一想嫁的只有沈策。”提起这个名字,柳迎春陡然笑了笑,“柳凝歌,我从前百般欺辱践踏你,其实都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。那样好的男人,我用尽心思也得不到他正眼相待,而你却弃之如敝屐,我实在是恨啊!”
“他不喜欢你,这与我是否存在并无半点干系。”
柳迎春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可她是相府嫡女,何等尊贵,怎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为了泄恨,她将所有过错推到了柳凝歌身上,极尽所能的去欺辱践踏对方,为的就是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心。
“无论你对孙世全如何看待,幼子无辜。”
柳迎春手落在隆起的腹部,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。
除了母亲,她只剩下这个孩子了。
柳凝歌没有太多时间与她闲扯,“我已经祭拜过祖母,就不在这多留了,先告辞。”
目送她走远,柳迎春唤来了青果:“你是被祖母送到我身边的,这段时日侍奉的很好。”
“这是奴婢应该做的。”
“青果,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,你愿不愿意?”
青果忐忑的抬起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