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倒是提醒了她:“你说的没错,我用尽了各种药,但吐血和痉挛的症状依旧严重,如若不是病,那就只有毒了。”
也许一开始他们就找错了方向,所有人只顾着不停更换药方,却没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中的不对劲。
“若是毒的话,我觉着说不通。镇子上百姓众多,发病的人数也在不停增长,谁有如此厉害的本事,能给这么多人下毒?”
“而且我记得有位病患说过,镇子上第一个染病的是仵作。他描述的一切症状和发病过程都符合传染病的特征。”
秦禹寒:“这位病患,会不会是在故意误导你?”
“误导我?”
“不错,大多百姓都很忌讳仵作,平日里见到也会绕开走,即便那人染上了病,也不可能传染给这么多人。”
柳凝歌犹如醍醐灌顶,惊出了一身冷汗:“这次安平镇的事,从头到尾都是阴谋,有人利用这些百姓设下了陷阱,为的就是引我入局。”
幕后之人知晓秦禹寒短期内不会回来,又笃定她会为了百姓甘愿被困在镇子里。
能设下如此天衣无缝局,除了太子,没有旁人。
柳凝歌越想越后怕,庆幸秦禹寒回来的及时,“王爷,你在信里不是说还要小半个月才能返程么?”
“赈灾的粮食很充裕,我只需要保证每个百姓都能分配到足够的口粮就可以,后续的事情,会由当地衙门接手,不会出乱子。”
“那就好,明天咱们得赶紧调查病症的源头,尽快平息此事。”
“嗯,再睡会儿吧。”
小女人点点头,两人相拥着躺在了榻上。
秦禹寒手掌轻轻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:“孩儿最近听不听话?”
“很听话,这孩子许是知晓我每日繁忙,只在夜间动一动。”
“那就好,你怀着身孕还得四处奔波劳累,是我没护好你。”
“别这么说,我做的一切都是顺从本心,你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。”其实夫妻之间,最好的相处模式不是整天黏在一起,而是互相成就,一起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