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主动退让一步,倒显得柳凝歌有些仗势欺人。
女眷们纷纷低着头,不敢随意接话。
“听闻秦王很快就要归都了,二姐独自在王府守了几个月,着实辛苦。”
“不过是身侧少了一人而已,谈不上辛苦。”
柳若霜又道:“赈灾是好事,可我听闻王爷擅自回府探望二姐,以至于耽误进度,城池中饿死了不少百姓,皇上听闻后大怒,怕是要严惩。”
这消息柳凝歌并未听人提起过,也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。
“四妹须得谨言,王爷的确回过王府,但城中有北大营的将士与沈将军,怎可能让百姓饿死。”
“擅离职守本就是大罪,无论如何,这顿罚是免不了的。”
那晚秦禹寒回来时并未刻意避讳,被人发现也很正常。但赈灾并非行军打仗,擅离职守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。
“皇上是赏是罚自有分寸,四妹与其为王爷忧心,倒不如想想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”
“这话是何意?”
柳凝歌挑眉,“催月楼经营不善倒闭,殿下又被罚了三年俸禄,太子府里上下几百口人都得吃饭穿衣,哪样不得要银子?”
这正是柳若霜最心烦的事。
太子府里的积蓄本来就不多了,还闹了这么一出,今后更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“瞧王妃说的,太子毕竟是太子,身份尊贵,哪能缺银子花、您看侧妃头上戴的金钗,样式真漂亮,应该是玉楼的新品。”
“是啊,我方才还没注意到,这钗上的蝴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,一定价值不菲。”
柳若霜最喜欢众星捧月般的感觉,被这群女眷一夸,脸上堆满了笑意。
“不过是一只寻常金钗而已,算不上什么好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