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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陷入了两难的抉择。

皇后是一国之母,怎能说杀就杀?!更何况他是天子,大梁最尊贵的帝王,怎能甘心受儿子的胁迫。

“秦王,你就不怕朕下令,让禁卫军以谋逆的罪名立刻斩了你么?”

“父皇不敢。”

帝王恼怒的瞪大了眼,“你怎知朕不敢!”

“因为儿臣一死,父皇的命数也尽了。”

秦竹早就盼着坐上皇位,一旦没了秦禹寒这个劲敌,肯定会立刻除去皇上,登基称帝。

皇帝颓然倚靠着冰冷的龙椅,四肢百骸都渗进了寒意。

他分明是九五之尊,却被两个儿子当做了争权夺位的牺牲品,这皇帝当的,实在太无能了。

“父皇想好了么?儿臣没太多耐心。”

皇帝赤红着眼,看向他,半晌,哑声道:“朕答应你。”

秦禹寒神色未变,缓慢向后退了两步,恭敬弯腰,“父皇英明。”

……

地牢寒气重,又常年不曾修缮,一下雨到处都在渗水。

安贵妃过惯了富贵日子,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,在潮湿的牢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,仍没找到能坐下歇息的地方。

“吱吱——”

一只拖着长尾巴的老鼠从脚边跑过,吓得她尖叫一声,差点摔倒。

比她相比,柳凝歌就显得平静许多,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,如同一尊石像。

突然间,一道沉稳的脚步从远处传来,安贵妃停止了上蹿下跳,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。

那声音越来越近,柳凝歌微微抬起头,看清了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