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影拿着信件退下,秦禹寒并无半点去床边陪着她的意思,反而拿起了一本古籍翻阅着。
柳凝歌咽了口吐沫,并不喜欢这种疏离的感觉:“王爷~”
男人沉默。
“禹寒~”
依旧沉默。
“夫君,你真的不理我了?”
秦禹寒总算舍得从古籍上挪开视线,目光缓缓落在了女人苍白的面容上:“你可还记得从前答应过我什么?”
“记得,我说过会顾好性命,绝不轻易涉险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早就将这承诺忘了个干净。”
柳凝歌有些心虚:“我这次并非涉险。”
“先前我准备带人去山上查探情况,你百般阻拦,说不肯让我以身犯险,可转头就孤身一人去了山上。”
秦禹寒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,可柳凝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,这男人此刻很生气。
极其生气!
“我原本想着,流民怨恨朝廷,可对待秦王总归是敬重的,所以才想去试一试,谁知那群人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变得泯灭人性。”
“所以你就引燃了黑火,与他们同归于尽?”
小女人反驳:“不是同归于尽,我有万全的准备,可以让自己平安脱险。”
“看看你现在的模样,这也算平安么?”
“禹寒,我知错了。”柳凝歌是个很识时务的人,风向不对就低头认怂。
可惜秦禹寒并不吃这一套,“我原以为上次的事已经让你长了记性,现在看来,是我太纵着你了。”
“禹寒,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曾对沈策许诺过,今后定会好好护着你,不让你受半点伤,可现在我食言了。”
柳凝歌撑着身子,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“王爷,这跟你并无任何干系。”
男人不言,从桌上拿起了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