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寒用温水浸湿帕子,脱去柳凝歌身上衣衫,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。
不知忙碌了多久,他余光看到了那只被系在女人手腕上的小银铃。
铃铛表面雕刻的梨花染了血,看起来比红梅还要妖冶。
眼眶莫名感到发烫,秦禹寒静坐许久,低头在柳凝歌唇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。
“睡吧,为夫在这陪着你。”
……
柳凝歌如今是戴罪之身,虽然能在府里养伤,但罪名还未洗脱。
为了尽早调查出下毒之人,秦禹寒几乎将整座皇宫全部筛查了一遍。
翌日晌午,柳凝歌从昏睡中苏醒,精神状态仍不算太好。
门外雨还未停歇,淅淅沥沥砸落在地面,夏日的暑气被驱散了不少。
“把药汤喝了。”
柳凝歌看了眼男人端着的药碗,皱起了眉头,“苦死了。”
“你身子亏损严重,必须尽快滋补,听话,快喝掉。”
“……”小女人闭起眼,捏着鼻子全灌下了肚。
秦禹寒将空碗搁置到一旁,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褥,“沈策要回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
“他动用了北大营的兵力,这群流寇们都是三教九流之辈,经不起打。”
“唔,回来也好,总算能多个人帮你了。”
秦禹寒:“昨日父皇将你留在寝殿,说了什么?”
“闲话,废话。”柳凝歌扬眉,“皇上昏迷时,应该听到了你和秦竹在寝宫里的对峙,我能感觉出来,他醒来后对太子很失望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父皇醒来后看着秦竹的眼神就很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