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竹面色铁青的扶着沈氏走出了养心殿,柳凝歌也未多留,起身一同离去。
殿外,夜风凛冽,天际不知何时飘起了朦胧细雨。
太子半拥着沈云燕,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一袭单衣的女子:“弟妹,父皇心慈,并未严惩,但你和皇弟最好谨记教训,若再有下次,就不是跪一夜这么简单了。”
面对秦竹的威胁,柳凝歌表现的风轻云淡,半点没往心里去。
“哼,你就安稳在这里跪着吧!”太子憋了一肚子火,拂袖大步走向了宫门。
沈云燕险些小产,哪里跟得上,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追着,背影看起来如丧家之犬般可怜。
柳凝歌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,屈膝跪在了冰冷的砖石上。
细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,素净的衣衫没一会就彻底湿透,寒风吹拂在冰冷的脸颊上,如同刀子般凌厉。
守在养心殿外的太监起了怜悯之心,“秦王妃,雨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停,不如您先避避雨再跪吧,当心染上风寒。”
“我没事,多谢公公。”
太监摇头叹息,“唉。”
秦王府——
知夏与折影守在床边,不知怎的,昏睡中的秦王忽的眉头紧拧,躁动不安,像是挣扎着要醒来。
“王爷这是怎么了,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?”
折影:“不用,方才你熬的那碗药给我端来。”
“好。”
知夏匆忙端来了药,折影用勺子一点点喂进了秦禹寒嘴里:“王妃交代了,不管今夜发生何事都不能惊扰王爷,否则会伤及肺腑。”
“可王妃入宫这么久都没有回来,我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