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哪里又不孝了?”
“你说说你,一把年纪了,整天跟一群男人混迹在一起。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究竟何时才能抱孙子!”
沈策最烦的就是婚事,可母亲哭成这样,总不好把话说的太重:“母亲,大丈夫当以家国为重,边疆战事未平,儿子暂时没有娶亲的意思。”
“闭嘴,边疆那么多将军,也没见个个打光棍。为娘给你寻了几位家室样貌都出众的女子,明日你就给我滚过去见一见,务必挑一个回来成亲。”
“娘,我说了……”
“你若再拒绝,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!”
沈策被缠得焦头烂额,只能应下。
自那日后,京都里时常有人能看见沈大将军臭着一张脸,与各个世家小姐在湖边散心,场面甚是滑稽。
沈策有了麻烦,自然无暇再来王府,秦禹寒这几天心情颇为不错,脸上还能破天荒的见到些许笑意。
他休养了十几天,柳凝歌日日在床边伺候着,端茶倒水,捏肩捶背。
王府的下人,都对这位王妃称赞不已,连赵嬷嬷都时常去秦王母妃的墓前念叨,小主子娶了一位好妻子。
约莫半个月后,秦禹寒重新穿上官袍入了朝堂。
太子见到他,笑容和煦,像极了一位慈爱的兄长:“皇弟的伤势总算痊愈了,我原本想去探望一番,奈何政务繁忙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“多谢皇兄挂念。”
“不止是本宫挂念你,父皇也时常念叨几句,等今日散朝后,你记得去拜见一番。”
秦竹的视线在秦禹寒身上扫了一圈,意味深长道:“皇弟病了这些日子,身量看起来倒是没怎么瘦,可见弟妹照顾你费了不少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