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床……只有一张。
男人拄着拐杖,来到床边随即躺下,看了眼站在床边的女人,表情冰冷道:“你,熄灯上床!”
“这个……”柳凝歌摸了摸鼻子,随即表情严肃道,“王爷,您不能睡在床上。”
秦禹寒冷漠的坐起身子,一双眼睛星眉剑目,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,压得她喘不上气。
“您体内的毒素应该是汞,这种毒素您可能没听过,但是它会造成您的血热,”女人说的十分认真,“如果您在床上睡,很有可能会在夜晚出现呼吸不畅的情况,所以作为一个医者来说,提倡您睡地上。”
“……”秦禹寒沉默良久,似乎是在辨别她所说是真是假。
他抬头,看着女子一双丹凤眼真诚的瞳孔圆溜溜氤氲着秋色,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从床上下来,“给本王铺被褥!”
“我一定给王爷铺的软软乎乎!”柳凝歌立刻从柜子里找出被褥铺在地上,眼底里的狡黠好似偷腥的猫儿一般。
秦禹寒气得深吸一口气。现下,他几乎可以确定,这个女人是在胡诌!
柳凝歌手脚麻利的给王爷铺好了地铺,而后熄了灯,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。
屋内万籁俱静,屋外深秋节气,也少有虫鸣,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床榻上本来的梨花香味。
柳凝歌疲惫的闭上眼睛,这股味道似乎和秦禹寒身上是一样的,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,像是冷冽的梨花,美好又易碎。
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事,穿插着自己和原主人的记忆,凌乱又凄凉,现下她再也抵挡不住倦意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