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等会儿我让慕言去买。”沈黎安感受到聂晚昭的亲近,眉目舒展,嘴角上扬。
等洗漱完后,就有专门的医师过来给沈黎安换药,聂晚昭不忍旁观,找了个借口躲在了门口,那样深的伤口,都不见他喊出声,疼到极点也只会闷哼两下。
“傻子。”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。
聂晚昭喃喃出声,眼眶早已红了大半,捏紧衣角,良久都没有再出声。
沈黎安换完药,聂晚昭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去,见她回来,他虽脸色惨白,却也撑起一抹笑,“昭昭,你的灌汤包买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聂晚昭颔首,走过去将他揽入怀里,嗓音中不由带上一丝哭腔,心疼道:“沈黎安,你要快点儿好起来,带我去游湖,我听他们说荷花开的时候,男子都会带自家的小娘子出去采风,别人有的,我也要有。”
“荷花谢前,我定会带你去。”沈黎安埋首在她的锁骨处,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,心绪是前所未有的宁静,此刻也不免庆幸,他没有在那场厮杀中丢了命,没有抛下她。
他只是受了伤,这个小哭包都能哭成这样,如若……
沈黎安不敢想下去,这辈子,无论怎样,又要付出多少代价,他都要平平安安陪在她身边。
“拉钩,食言了你就是小狗。”聂晚昭哼了一声,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然后冲他伸出了小拇指。
“好,拉钩,如果沈黎安失诺,便学着小狗绕着聂晚昭跑三圈。”沈黎安同样伸出手,勾住了她,还擅自加重了赌注。
一大一小两只手勾在一起,形成世间最美好的画卷。
可闻言,面对赌注,聂晚昭居然可耻地心动了,眸光微动。
见状,沈黎安眯了眯狭长的眼眸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问道:“昭昭,你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