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伸张,你就当没瞧见。”绿舒几步上前叫住他,从袖子里掏出几两碎银塞给小厮。
“是。”小厮收了钱,乖乖退到一边,打开了门,把她给放了进去。
聂晚昭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,只求容妈妈不要多问,绿舒能够顺利出来。
所幸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,她刚刚换好买下的深色衣衫,就听见耳畔传来叩窗声。
绿舒怀里揣着一个黑色布包,从窗户递给聂晚昭后,利索地爬上了马车,代替了原先马夫的位置。
聂晚昭清点着绿舒为她准备的东西,当看见里面的碎银,意识到了什么,抬眸看向紧闭的马车门:“这些都是你的月供银子?”
这么多,应当是她这么些年来全部的积蓄,其中还有她给自己备的嫁妆。
“奴婢想着出门在外,碎银好使些。”绿舒解释道。
“再说了,等夫人您回来,还能少了奴婢的不成。”
聂晚昭眼睛一酸,喃喃哽咽:“我这一走,容妈妈那儿……”
“您就不用担心奴婢了,等晚上你还没归府,容妈妈定会派人去跟聂家报信,您要小心别被抓回来了。”
三刻钟后,她们抵达了和聂知烨相约的茶铺,他已经牵了两匹马在路旁等候。
等聂晚昭临下车前,绿舒不放心地问:“夫人,你当真要去吗?”
绿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,她比聂晚昭大不了多少,抛开身份不谈,算是从小一起长大,几乎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太长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