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聂晚昭松了口气,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好。
可一连半个月,她都觉得胸闷气短,做什么都打不起来精神,就连四哥送来的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,都没能提起她多大的兴致。
“快叫夫人,叫夫人了就给你吃。”
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围在鸟笼跟前一脸新奇地逗弄着那鹦鹉,聂晚昭则半躺在贵妃榻上,时不时往自己嘴里塞几颗盘子里剥好的葡萄,眼眸微垂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这葡萄是今年宫里精心培养出来的新品种,入口即化,清甜可口,统共就没几株,皇上体恤沈黎安千里迢迢护送五皇子去修养,便御赐了一些给沈府,全都进了她的院子。
“夫人。”突然,鹦鹉嘶哑怪异的声音传来,一连叫了好几声。
“它终于张口了。”绿瑶几个人兴奋地扭头看向聂晚昭,那表情比月底领了银钱还要高兴。
聂晚昭朝他们看过去,也勾唇笑了笑,只是笑不达眼底,是个人都猜得出她不怎么开心。
主子不开心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更得谨言慎行,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,蔫了。
聂晚昭摆摆手,示意她们将鹦鹉拿到外头去,夏日本就炎热,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去逗鸟,叽叽喳喳吵得她愈发心烦意乱。
绿茗扇动蒲扇,风穿过烟雾缭绕的冰块,带来阵阵凉意。
等人都走了,聂晚昭闭眼翻了个身,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徐徐上升的烟雾,面色发愁地叹了口气:“怎么连一封信都没有呢?”
五皇子体弱再加上天气的原因,想来此行定是多走水路,她能谅解他在船上无处寄信,可这都过去两个月了,总不能半刻空闲都没有?就不能等船靠岸补给时寄一封来宽她的心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