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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孩子今年刚刚满七岁,乃是整个侯府的宝贝疙瘩,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怕摔了,平日里被家里人宠上了天,久而久之,这性子难免就娇纵了些。

府里能镇住这两个淘气包的就唯有他们的亲爹和聂晚昭,前者那是来自老子的血脉压制,后者则是比他们更娇纵更受宠,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
脾气大?她脾气更大。有靠山?她靠山更硬。

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,随即高高举起胖乎乎的双手,互握合于胸前,猫着身子拱手致歉:“温叔叔,对不起,我们错啦。”

两个小家伙齐齐低垂着眼,小嘴巴撅起,泪汪汪的可怜极了,任谁看了都不忍心过多苛责。

温禹行微微附身,侧脸如玉,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,嘴角的笑意温润柔和:“小伤罢了,我并无大碍,只是下次切莫高空抛物,再砸到人就不好了。”

他谈吐时轻声细语,透着真诚和耐心,周身散发着谦谦君子之气,备显平易近人,让人不由心生好感。

聂晚昭美眸微敛,看向凡哥儿两人:“听到了吗?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做了。”

“小姑姑,凡儿(延儿)知错了。”两个小家伙连连点头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一道低沉雄厚的嗓音自温禹行的背后传来。

聂晚昭抬眼望去,一行人浩浩荡荡缓步而来,都是些在父亲身边做事的熟悉面孔,而问话之人是她为首的爹爹。

落后他半步的颀长身影,让人难以忽视,一众人里就数他个头最高最挺拔,正是沈黎安。

似是有所察觉,他清冷的眸子睨了过来,只觉得眸光十分沉,像是逐食的老鹰,令一切都无处遁形、避无可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