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片刻,他道:“进去。”
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如霜,冷凌摄人。
聂晚昭攥紧袖口,只得依言抬步,双腿却止不住的发颤,脚下发软,一个踉跄,险些跪倒在地。
下一秒,脆弱的后颈猛然被人从后面擒住,她险些惊呼出声,男子却毫不留情面地一把捂住她的唇,不许她发出丝毫声音,大力推搡着她进了屋。
“嘎吱——”
木门被锁上,如阎罗降临,要关上她唯一的生机。
聂晚昭哪里遭遇过这种事,心生无助,嘴被捂上喊不出声,她只得无力挥手,将将攀上身后人的长臂,竭力试图挣脱他的禁锢。
可男人的力道那样的强大,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。
“别动。”
她反抗的动作反而引起男人的不满,耳侧传来他低沉的警告:“再动杀了你。”
温热而急促的鼻息轻拂过她的耳根,那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身子都怕得发软。
“不动了,我不动了。”聂晚昭眼圈红了,微颤的嗓音怜人。
他的话威慑力太强,她慌慌乱乱地摇着头,即刻卸了手上力道,不敢再动,任由男人拖着她朝内室疾步走去。
行走间,金丝白纹昙花外衫自她的肩头无声滑落,只余一件藕粉色的低领云纹抹胸裙,露出颈下雪白的蜿蜒锁骨和圆润肩头。
她何时遭受过如此屈辱的对待,乌眸不停溢出成串的泪珠,往如玉的脸颊淌落。
一滴泪悄然坠在男人拿着短刃的指尖,润湿感消弭在指腹摩挲间。
力道松了刹那。
阳光从半开的雕花镂窗照进来,将两人的身影投落在内侧的床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