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,他无法忽视她对母亲的伤害。
另一方面,他也没想好要如何跟她解释。
他进了一间器材室,想避开顾迦洛。
不过片刻,那本该出去查看的男人找来了。
男人头上沾了雪水,冻得牙齿直打架。
“沈先生,那姑娘不肯进来,不知道是来干嘛的。
“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她这样可太危险了。”
沈律皱起眉头,“给她送把伞。”
那人没辙,声音都提高了。
“送了!她不要啊!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痴傻了,想把她拉进来,但她警惕心倒是挺强,根本不让我碰,我长得也不像坏人吧……”
他还在说话时,沈律就已经推门出去了。
……
卫生所外。
沈律撑着一把伞,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密集的鞋印。
顾迦洛还站在雪中,见到他,她眼中好似有了道亮光。
但那亮光很快就湮灭。
消失之快,如同是幻觉。
沈律稳步走到她面前。
停下时,他的伞正好能遮住她。
他将伞柄往她那边送了送。
她不接,只抬头看着他。
沈律借着光,看到她眼中的风平浪静。
她没有大吵大闹,就默默站在恶劣的环境中。
他不开口,她也不说话。
两人就这么无声僵持着。
沈律要抓起她的右手,她却将手背到身后。
他又去抓她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