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蛛丝马迹,白黎却没听懂,以为他真的要走。
此刻她跑到顾家, 指尖发着抖地摁着门铃, 顾明野打开里屋的大门, 长手搭在门顶上,他生得高大,一道阔门都被他占得变小了。
“不是有钥匙吗?”
他一边过来开门, 一边念叨她。
白黎现在哪里还有脑子,她能记得回来找他的路就已经不错了。
顾明野把铁闸门打开, 放她这只小猪进来。
白黎同手同脚地走了进去, 顾明野把门关上, 再进屋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里有水声, 于是长腿迈到厨房里, 给她倒了杯温水,再转头,看见女孩换了身白衬衫出来。
顾明野步子一顿,她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,是他的衣服。
白黎走过来,接过他手里的水杯,仰头喝了起来,因为急,那水珠顺着下颚往下滑,一直漫进锁骨,领口的纽扣解了两枚,顾明野也口渴了。
长手揽上她的腰肢,低头在锁骨陷下的小池里饮啄。
白黎握着水杯的手颤了颤,她的心跳和情绪里压着某种兴奋,就像一直以来想要极力争取的目标达到了,她恨不得走在大街上,恣意的仰头被太阳暴烈地晒着,但现在,她只想和一个人暴烈地接吻。
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。
微微粗粝的青茬磨过她的嘴唇,起了一层酥。
男人抱着她,瞳仁灼灼:“这么主动?”
白黎又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,他没有压回来,而是哑着声说:“干什么,光天化日的。”
白黎一听,松开了他的手,跑去把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