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最近在她面前时而会摘下眼镜, 只一眼就看破她小心思:“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盛穗抿唇, 语气幽幽:“你也对刺身有刻板印象、觉得纹身就不是好人么?”
“不会。”
手表放在床头, 周时予终于不再避讳腕口伤疤,左手小心托住盛穗手臂, 哄孩子般轻晃了晃、仿佛是在为她晃去伤痛:
“只是不要为了证明什么、或者一时好奇, 就冲动伤害自己。”
话毕,又用食指骨节勾了下盛穗鼻尖。
盛穗小猫皱脸似的耸耸鼻子, 水眸不服气地看向十分钟前, 还埋在她颈窝落泪的没事人:“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, 实在太冥顽不灵。”
她抽出左手去捏周时予的脸, 无情戳破:“每次嘴上都说没事, 实际上比谁都缺乏安全感。”
只有做到不留余地的程度,才能让周时予不再患得患失。
周时予避开她手腕伤处,反握住盛穗五指,另一只手撑着床面,翻身而上。
男人眯起眼睛,黑沉沉的身影将盛穗整个人笼罩其中:
“不知道周太太,说的人是谁呢。”
“谁和梦里十年前的自己吃醋,我说的就是谁。”
盛穗被顶着威胁也不怕,反而唇边笑意更深,一双眼睛在阴影中明亮无比:
“周时予,以前没发现,原来你这么小心眼的。”
女人说话时青丝四散,海妖般铺满在身‘/’下枕头,将她本就暖白的肤色衬得宛若雪瓷,愈发妖艳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