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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春光 桃吱吱吱 796 字 2023-05-11

事实上,我们的初见,是在你十四岁那年的凛冽寒冬。

在医院走廊,我坐着轮椅撞见你父亲行径粗暴;许是因为相同的童年经历,我出声阻止你父亲即将落下的巴掌。

事后你主动向我而来,推着输液架,笑着递给我一颗水果糖——那颗糖我存放许久、始终不舍得吃,直到夏季天热时,糖果在彩色透明的包纸中化烂。

之后的日子我常想,或许老天爷从最开始就暗示过,我经年妄念的不得而终。

后来你出院又回来,给曾经给予过善意的人都求得一份平安袋,还特意来到我病房,希望我早日康复。

那天我不知是因为你一声“哥哥”,还是当时恼你独独忘在我的平安袋里写上姓名条,总归是傻愣愣地放你离开。

就这样,我错失在你心里留下姓名的唯一机会。

往后时间,皆是我在无人欣赏的舞台,自导自演。

16岁那年,我转学来到你所在的高中,在每个暮色深重的晚自习后,远远护送你安全到家。

18岁高考,听闻你想去魔都大念书,填志愿时我写下相同校名,脑海不停幻想,能无所顾忌走向你的场景。

19岁大一,得知你即将成为校友,拿录取通知书那日,我不顾一切、排除万难也想见你一面,却在离你不过十数米距离时,大脑里深埋的炸弹爆裂;

我当街被认作疯子、病情发作的视频被发布在网络,隔日确诊双相情感障碍,无奈退学,不得不去往国外治病。

20到21岁两年间,我有一半时间留在精神病院治疗,难得清醒的日子,打听到你在魔都过得并不好,于是想办法加入你参与的课外活动小组,以“z”的身份同你保持联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