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样是病人,糖尿病的确诊时长和周时予的双相相差无几、每天一日三餐和睡前都要打针维持,频次也高于对方的一日一服药。
虽然不会主动提起,但盛穗从未对这些讳莫如深。
“穗穗,其实双相不发作的时候,我可以做到,看上去和正常人是没有两样的。”
足足漫长的十秒过去,周时予才重新开口,语速较平常缓慢许多,显然经过深思熟虑:“你不需要太紧张,也不需要浪费自己本该休闲的时间,花费在了解我的病情上。”
“——那样只会让我觉得,我时时刻刻都是个疯子。”
男人俯身亲了亲她额头,低低道:“就当你行行好帮我,我们都不再谈这件事了,可以么。”
“”
“可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鼻尖满是清苦发涩的冷木味,闻的盛穗舌尖都感觉到丝丝苦味。
“周时予,我是个很笨的人;”
“我不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去猜,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。”
她从周时予的怀抱中退出来,掌心用力收紧到发痛;这是婚后她第一次和丈夫起正面冲突,艰难到她几乎只会车轱辘似的重复说过的话:
“我非常在乎你,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作者有话说:
需要承认的是,盛穗原先在这段感情里,的确一直处于”被动“和”顺从听话“的状态,但一段良性感情一定是势均力敌的,以及,有效沟通也必不可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