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就意味着,从她清晨早起,到起身被平安“骗”去书房,再到恍恍惚惚吃早饭,甚至于匆忙出门而没带放药的背包,男人都在监控录像里,看得一清二楚。
至于之后怎么找到她,也只要找个人全程跟在她身后,再一个电话就能得到答案。
周时予实在是太聪明的人。
“我想翻你包不太礼貌,就从家里拿了新的。”
单手开车的周时予在旁出声,盛穗注意到,男人没带表的左手搭靠在车门扶手、恰好压盖住疤痕,目视前方:“饿的话,可以让田阿姨提前准备饭碗;不饿就回家再弄。”
“麻烦田阿姨吧。”
盛穗不想周时予太辛苦,低头发短信时,忽地意识到在面对生病的爱人时,她和周时予相比之下的浅薄。
半自嘲地摇摇头,她突然想到上学时,老师老生常谈的一句话。
——最可怕的不是聪明人、也不是刻苦生,而是那些本就天资聪慧的学生,比你还努力千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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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几分愧疚,以及自小对“笨鸟先飞”理论的深信不疑,盛穗回家换‘/’洗后,就在客厅沙发上查询相关“双相情感障碍”的相关资料和书籍。
读书时,她就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:成绩不算最顶尖却一直优异,从不偏科还乖巧省心,下发的练习题再基础,都会听话地再做一遍。
此时此刻,盛穗几乎是拿出备战高考的态度,利用网络找出书单和几篇论文后,行动力极高的立刻列出阅读计划表。
她全程太投入,以至于周时予喊她几次未果、不得不亲自过来时,盛穗都毫无察觉。
镜片倒影冷白的屏幕内容,周时予黑眸在她密密麻麻的书单扫过,温声:
“穗穗,打针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