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是无止休的床‘/’头震撞声、清脆击打声、以及飘远灵魂的碎裂声,声声不绝,让盛穗几次迷迷糊糊间,都怀疑她下一秒要低血糖发作而晕过去。
不知多久,世界难能重归安稳,昏昏欲睡时她被人抱去浴室清‘/’洗,热水浸润皮肤,带来阵阵暖意。
被温柔照顾着抱进浴缸,盛穗走失的理智终于找回几分。
额前碎发粘在额前,她顾不上羞耻身上未zhuo寸缕,忽地抬头看向周时予,哑声:
“超市里结账时,是不是根本就没人打电话?”
不然,怎么会正好在她付款后挂断电话、藏东西的事又正好被看见。
周时予用温水浸湿的热毛巾为她擦去脸上泪痕,又爱怜整理她凌乱碎发,温柔如旧:“我看你盯着货架,以为你有其他不方便,所有才找借口离开。”’
男人俯身弯腰想亲过来,却第一次被盛穗偏头躲开,手上动作微顿,低声:“不是故意要骗你。”
“”
这话逻辑上说的通。
盛穗不介意两人亲密行为,只是一想到她暗自的万般纠结掩饰,在周时予看来,都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一眼识破,被人从头到脚笑着扫过即是看透、毫无隐私可言的感觉,实在谈不上愉悦。
当一个人事事都挑不出错处、一言一行都称心顺意,唯一的解释,只有对方段位远高于你。
所谓“满意”,不过是身处高位的对方愿意放低姿态,洞悉并满足你在或物质、或精神上的需求。
对盛穗而言,周时予就是这般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