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穗仰着头,听话地等着丈夫重新在她身边蹲下。
周时予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她右脚,垫在自己膝盖稳稳放好,再转身去拿药箱里的棉签和医用酒精。
软绵绵头轻滚在她早已愈合的伤口,盛穗垂首看丈夫眉间紧蹙,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。
周时予问她:“还疼么。”
早就不疼了。
盛穗张口欲要否认,听见丈夫压抑疼惜的哑声时,却突然之间变得娇气:“当时有一点,现在没事了。”
说完她先嫌自己矫情;擦伤这样小事,有什么必要特意拿出来讲。
周时予闻言陷入长久沉默,良久上完药后,低低问她:“在浴室里怎么不说受伤的事,你开始差点摔倒。”
“是我不小心撞在柜角,”盛穗想说她是被男人勾的腿软,又羞于承认,“和你没关系——”
她匆忙后半句未落,周时予已先她深深俯身,骨节分明的手捧着她细瘦脚腕,轻轻落吻在盛穗脚///背。
“对不起。”
男人居然会亲吻她脚////背;盛穗久久震惊不得回神,睁大眼睛望着周时予单膝跪在她面前,垂首要将自己放于低位,表情虔敬诚恳,宛若信/徒匍匐于神明面前。
她一时恍然,不懂眼前身居高位的人,为什么在她这里,却会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低微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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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,老婆给老公准备爱心午餐没少听说,我还是人生第一回 ,见到情况反过来诶。”
正午十二点,学校附近的快餐店内,外出办事正好路过的肖茗来找盛穗,看着她面前饭盒,再次感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