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的一声又说:“这里水龙头都是坏的!纯姐,一会儿你洗澡去我房间,我那个没坏,要不我们俩换一下吧?”
没有水多少有点不方便。
司纯站在门口,手指轻轻扶着墙壁,高跟鞋实在有些磨,后脚跟都出了血,她的目光落在房间对面的那间房门口,半开着门,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状况,主人应该还没回来。
司纯朗声:“不用了,行李箱放着就好,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。”
田香哦了一声,又惊奇地发现这里可以点外卖,很高兴地叫着司纯:“纯姐,这里能点外卖哦,你想吃什么?”
司纯正要转身,余光落在远处那个男人的身影上,又倏地停下脚步,心脏都骤停了一秒,怔怔地看着他朝她走来。
“你看着办就好。”她说。
他一步步走过来,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看起来轻奢朴素的单薄外衣,只不过套了一个黑色夹克,显得整个人更加冷硬。
那张脸跟以往一样淡然冷峻,姿态闲散又漫不经心,始终没有抬头。
他手里捏着一个蝴蝶刀流畅打转着,锐利的刀尖带着惊心动魄的亮光,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敲着手机,大概是在给谁发信息,走到她面前也没停一下,推开对面房间的门将要走进去。
司纯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感,眼睛都有些红,她张了张唇喊:“沈淮周。”
沈淮周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,“啪”的一声,门被关上了。
田香出了门还看到司纯站在门口,她忙的走过去,把手里那双刚从外面买的帆布鞋给她。
“纯姐,明天应该没有应酬了,穿这个吧,你的脚踝都磨破了。”
司纯低着头,接过鞋子,转身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