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帝可以暴怒地要斩全朝,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坚持却无可奈何,终于一拍龙座扶手:“太子,今日保住了宁王,保住了他的部下,来日出了什么事,你就好自珍重吧。”
对他说这样的话,父皇是真的伤心了。
朱厚照有些愧疚,但并不后悔。
他在心里默默道,父皇,我会证明给您看,我今日没错
散朝之后,朱厚照赶上朱宸濠:
“皇叔,抱歉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太子言重了。” 朱宸濠笑笑:“太子本是好意,陛下也是……忧心国事而已。”
朱厚照与朱宸濠相处多日,见他表情就知道他还有话要说,随后便同去了御书房,朱厚照再要道歉,朱宸濠却道:“太子还是将陛下的用意想浅了。”
朱厚照讶然,朱宸濠便向他细细讲解皇帝的用意:
“陛下在藩王之中最忧心我,我的势力也确实是藩王中最强的,皇上并不是想要我的命,只有一个用意,就是震慑我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其一是让我承太子的情,其二是给其他四王一个借口,让我无法起事作乱,名不正则言不顺矣,我可以不在乎欠太子的这个情,其他四王却可以以此为借口反对我,我要是不想将把柄送到他们手中,就不能反对太子。”
对父皇的深谋远虑朱厚照深感佩服,但也笑道:“父皇太多虑了。”
朱宸濠却沉默了很久,才轻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