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到观自在书院来是朱厚照始料未及的,但真正看到,他也不如何意外。
今天在球场上,他一眼就认了出来,宁王比起几年前在宫中见到,好像一点都没有变。
朱宸濠拱手道:
“参见殿下。”
朱厚照重新看向水面:
“皇叔,这次你来江南,是专程来找我的吗。”
虽然是疑问句,他却说的平静。宁王这些年一直四处闯荡,朱厚照却不觉得这是巧合,宁王一直都很关心他。
朱宸濠坐到他身边,说:
“什么事情,都有解决的办法,逃避不是最好的方法。”
朱宸濠没有像在宫中一样毕恭毕敬,让朱厚照无形中微觉得轻松,没有遮掩自己思绪地叹了口气。
见他不答,朱宸濠继续开解道:“你治水的事情,我已经知道了。你已经尽力了,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,都揽在自己身上。”
他们是叔侄,纵使几年不见,朱宸濠一见面就安抚他也不显得突兀。朱厚照没有转头也感到宁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,他不知不觉吐露心声:
“我好迷茫,不知道我前面的路该怎么走,既然到了这儿,我只想在这里静一静,想一想。想想我以后该怎么办。”
朱宸濠敏锐地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问:
“有什么问题吗?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,也许我还可以为你分忧呢。”
一半因为父皇的叮嘱而对宁王有所保留,一半因为双重的难以启齿——抢自己朋友的心上人己错在先,何况对一开口就是治水的宁王,他怎么好说自己最大的烦恼是恋爱——朱厚照只是回答:“我自己的事,自己可以解决,多谢皇叔关心。”
朱宸濠并不追问,起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