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它长大,成了野狗帮的首领,常领着狗群四处闲逛,早上送她们上学?,下午接她们回家,有时林翡在外面玩得野了,还会专程跑去?叫她回家吃饭。
多好的小狗。
林翡两手托腮,感到深深的难过,却已经流不出眼泪。
她想起自己上一次这么伤心是柳爷爷去?世,跟在抬棺材的队伍后面,大咧着嘴哭,整条街响彻悲痛欲绝的嚎啕声。
现在更多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时间带来新生的希望,院子里的花每年都发出新芽。时间也带领它们走向毁灭,有些花烂在了泥土里。
小狗没有了,外公外婆也在一天天变老,妈妈眼角多了许多细纹,发间也隐隐添了些银白。
小时候总巴不得快些长大,现在林翡一点?也不想长了,她不敢想象,届时该如何?承受失去?的痛苦。
在门口坐了会儿,林翡听得屋里有人喊,回头望,外婆在客厅jsg里冲她招手。
林翡朝她走过去?,问怎么了,外婆突然蹲到地上,手指着地面,“你看,好多蚂蚁!”
一楼地砖灰白相间,哑光质地,外婆手一下一下点?,“全是蚂蚁。”
林翡起先愣了下,随即反应过来,顺着她说:“是哦,好多。”
“蚂蚁,都是……”外婆神叨叨的,“可?能要地震了!你知?不知?道,如果昆虫和小动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