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?来只想着?你自己!”
她听?见自己胸腔拉扯出刺耳尖锐的音调,“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!我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你,我只想过平静普通的生活,我就想一辈子安安稳稳的,就这?么难吗?你有病,你委屈,谁都得顺着?你,那你有没有想过家人,想过我。”
她举起双手?,手?心摊开向上,手?臂跟随话音起落,嗓子已经吼破音,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求我改变,要求我回应,我办不到啊,我办不到,我接受不了,我又不想失去你,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,为什么呢?”
长久以来,像站在悬崖边,被崖底而来的呼啸风声蛊惑,感觉随时可能纵身跃下,面对一切未知,忧心忡忡,只是徘徊不定,得过且过。
相比她的歇斯底里,林翡却异常平静,反问:“那我喜欢你就是有罪吗?”
风来,河水皲皱,长发迷乱视线,长久沉默对峙后,柳叶儿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,冷静回:“你可以喜欢,但?我不接受。”
“我强迫你了?”林翡走近她,“我没怎么你吧,我考完试了,我考到你们满意的大学了,我走了回老家了,躲你躲得远远的,还不够,你又找来干什么,说?这?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怒意在胸口沸腾,柳叶儿突然?用力推了她一把,“谁莫名其妙啊!谁莫名其妙!”
“你莫名其妙,你有病!”林翡毫不客气?回呛。
“你才有病,你有精神?病!”柳叶儿嘶吼。
林翡点头?,“我确实有精神?病,你才知道?”
“疯子!”柳叶儿一劲儿推她,林翡不断在河滩上后退,看她被眼泪和头?发糊满的脸,“你才是个疯婆子。”
柳叶儿用力地捶打她,感觉痛苦。
十年,从?林翡的八岁到十八岁,柳叶儿可悲发现,对她一贯的忍耐和宠溺,却在无形中将自己置于险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