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本该充满活力和阳光的年纪,她头顶云霾如影随形,是从什么时候开?始的呢?大人们竟然一个都没发现。
“秧秧。”柳叶儿牵起?她的手,两手将其包裹合拢在手心。
她怯怯抬头,不解,“你不是讨厌我吗。”
刚才挽了她的胳膊,现在又拉起?她的手,几?秒反应,林翡小心试探,“你不讨厌我了吗?”
她不敢说喜欢,知道那是罪过,于是谨慎着措辞,生怕又惹对方不快。
“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。”柳叶儿摸到她有力的指骨和手心几?处薄茧,尽量摆出长辈关怀的姿态,避免过分亲昵遭她误解,“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。”
林翡微微扬眉,表情充满孩子的天真,“没有啊。”说着还?动了动脖子感觉颈椎。
“我脖子不疼,腰也不疼。”林翡又动了动肩膀,“都不疼。你不知道吧,最?近教练给我减负了。”
柳叶儿不知道,她们不再住一个房间,也很久没面对面站在一起?说过话,她即使?没有太多工作还?是选择在公司待到很晚。
飓风消散,残垣断壁的阴湿夹角遍布青苔,散发出老朽木质家具的湿霉味道。
面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柳叶儿看到的,仍是一个任性哭闹着满地打滚的八岁孩子。
她们都小瞧了时间的力量。
“你的心理出现了问题,你得了抑郁症,你的队医和教练都这么说。”柳叶儿直白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