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眼?睛大。”林翡倒在床上?。
看书?,发?呆,一?下午无所事事,直到睡着。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?,太阳斜斜从?窗户里照进来,被纱帘滤得柔柔,大块的几何光斑铺满了?床和墙壁。
林翡横躺,两条腿搭在柳叶儿身上?,望着天花板,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一?个好觉。
“你醒了?吗。”柳叶儿声音带了?点刚睡醒的哑。
这几天生物钟都乱了?,林翡揉了?揉眼?睛,“我可能有三四年没睡到自然醒了?,不是被起床铃吵醒,也?不是身体的习惯。我还挺高兴被打破头的,可以?理直气壮休息,躺着什么也?不干,你也?愿意陪我。”
柳叶儿手落在她大腿,揉了?揉她的膝盖,“累了?吗。”
忽然间鼻腔酸涩,林翡慢慢吸了?口气,努力使声线平稳,“翠翠,如果我不练射击了?,轻松了?,我会?变得高兴起来吗。”
察觉到她情绪异样,柳叶儿快速坐起,俯身查看,手心捧起她脸颊,“你怎么了?。”
林翡沉默。
一?开始练射击,确实?是出?于喜欢,冬天脚掌肿得大大,一?步一?钻心也?觉得没关系,想着玩冰玩雪也?会?这样,不敢说半句苦,怕说了?大人就不让练。
那时候是真喜欢,现?在也?是真怕。
每天睁眼?想到训练便觉痛不欲生,去场馆的路上?两腿就像捆了?十斤沙袋,到靶场后投入状态感觉会?好很多,一?天结束,离开场馆时告诉自己,又熬过来了?,我又熬过来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