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“噗”一声,还真让她挣出来了,柳叶儿立即掀了被蒙住她脑袋,把屁也蒙在里头。
小人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被依旧脆亮,“好闻,特别好闻,是五香味儿的!”
林翡对她的屁深有研究,说屁味儿主要取决于她每天吃下?的各种东西,吃了很多酸菜,就是酸菜味儿的屁,吃了很多豆干,就是五香味儿的屁。
如果吃了很多辣椒,就要小心了,不可以乱放,怕窜裆。
柳叶儿怜爱摸摸她的脑袋,“好秧秧,我会帮你记着的。”
林翡问记住什么,柳叶儿说:“记住你说的这些?话,等你长大,有了羞耻心,再一件一件讲给你听。”
“切——”林翡不以为意?。
过家家婚礼仪式结束,柳叶儿站到窗边细细欣赏瓶里花,她琢磨着,花开败前?可以扎成束用报纸包着倒挂在窗前?,慢慢阴干。奶奶以前?就这么做干花的。
臭屁啦,鲜花啦,冰箱布头纱啦,在八岁孩童那颗只有吃和玩的脑瓜里,在很远的将?来或许会变得?遥远而朦胧,十五岁的柳叶儿却将?帧帧幕幕都镌刻在脑海。
她一定会永远记得?她飞扬的眉、豁牙的嘴、额头沾了细汗的碎头发,还有许许多多个相拥而眠的静谧的夜。
同时还集齐了她的两瓣大门牙。
“叮当——”大门牙装进小小的玻璃罐,柳叶儿珍之重之收进抽屉。
林翡的好日子没?过几?天,柳叶儿开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