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滑下嘴唇在郎胭心口亲了亲,掌心贴紧她脸颊,目光在她面容徘徊:“早点睡宝贝,明天要早起,我带你走。”
郎胭在她手心轻蹭,鼻头潮湿:“去哪?”
“保密。”
许深深抱着她睡去。
在许深深的睡梦里,眩晕的源头露出真正的面目。
它将许深深坠落腐朽的梦境,光怪陆离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。
“你也别怪舅母,你爹娘去得早,我把你养到十三岁仁至义尽,你就给舅母挣点钱吧。”
一个异族女子拉着脏兮兮的小孩走进花里胡哨的歌姬馆。
嬷嬷笑着摇香扇:“小姑娘叫什么,抬起头来。”用扇柄挑起女孩的下巴,眼中惊艳:“天爷嘞,我捡到宝了,这是妥妥的花魁胚子!”
女孩鼻梁高挺,凤眼上挑,眉宇间散发着明朗的朝气,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的轩昂气质。
卖女孩的女子笑出花:“她没有名字,我们祖上姓南宫。你可以看看她的羽毛,比一般的锦雉漂亮多了,价钱得给我再高一点。”
这个没有名字的锦雉女孩,每天穿着艳俗的宽松衣裙,坐在歌姬馆里向来来往往的客人展示她美丽的翎羽。
嬷嬷为了把她的初晚卖出好价钱,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吊价。
还要当台演绎,所有人可以来看,付钱就进。
这个女孩已经想好了,她偷偷藏了一把匕首,只要那些恶心的畜生来,她就和他们同归于尽。
她顶着红帕坐在楼上的戏台,只觉外面的喧嚣无比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