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知道的。她们感觉到了。那是一缕执念非常深重的鬼魂,之前她们在基地里没有察觉他的存在,他可能就藏在那台收音机里。有的鬼并不知道他早已死亡了,会一直坚持生前在做的事情,也许收音机里的就是这样一个鬼,不停地向外界的部队求助。
曾经的这里,每一个生命都无比执着。
你有过什么执着的事吗?
那些燃烧的烟尘好像在这样问。
郎胭抱着许深深立在烟尘之外,没有受任何伤,戚戚然的神情却像劫后余生。
她低下头,用脸颊蹭蹭许深深的额头,忽的发现她的脖颈间有淡淡的划痕,尽管快愈合了,但是郎胭从残留的血香可以判断出这是几个小时内的新伤,这难道是许深深为了呼唤她故意放血的伤口?
这是许深深对她的信任,也是默许。郎胭在她的伤痕间落下细密的亲吻,轻柔地舔舐染着血香的柔嫩肌肤。
无声的亲昵回答了燃烧的烟尘。
是有执着的事的。
她对她。
和她对她。
七个进丛林,五个出丛林,还有两个装在瓶子里,一瓶里面是一只手骨耳环,一瓶里面是灰白的骨粉。
出丛林的时候没有渡湖,载过他们七个的橡皮艇被永远地留在了湖边。
快出丛林时,萧谷在一个老榕树的树洞里捡到一个破碎的背包。
背包的拉链上印着德文。
他和范小婷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。这是把怪病带回土著村的德国人的包。看来他们在湖里死了很多人,仅剩的幸存者逃离军事基地后选择绕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