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胭去哪了?”许深深问。
她和支书签完合同,郎胭就不见了。
一个没见过的光头小伙子跑过来,啊啊叫了两声,用两只手比出一个圈,又指指山上:“啊,啊,啊。”
这个场面似曾相识。
“你是疯子?!”许深深惊叹,“你是说,郎胭去看井了?”
“啊啊。”
“你能带我去找她吗?”
。
火,清除了一切。
井的深处还在燃烧。井边多出一个用石头搭起来的小神龛,郎胭坐在一旁,给里面烧纸钱。
许深深走过去,拿起两只香烛,点燃,插在神龛前。
郎胭站起身,从包里拿出一柄桃木剑,对着神龛摇一摇三清铃。
“你不是说,没有人看,你就不做法吗?”
“这一回,是给它们看的。”
许深深看向神龛后面,空气里隐隐约约有几个黑色的小点,扭扭捏捏地躲在石头缝里。
郎胭念完一段往生咒,把烧透的烟灰撒到神龛上,那些黑色的小东西慢慢化成白色的烟,袅袅地飞走了。
许深深目送它们远去:“希望它们能够投个好胎,下辈子过幸福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