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深深的胃部开始反酸,她捂住嘴巴,努力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。
郎胭戴上黑色的胶手套,启开一只坛子,放到村长脚下。
“村长,你很清楚这些坛子是拿来做什么的,但是桃树人交给你的是液体,你们从来没想过这些液体是怎么来的吧?”
村长没有回答,表示默认。
郎胭用脚尖指向坛子:“现在里边的咒引都还泡着,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。”
许深深硬着头皮靠近,把光照进坛子里。
漆黑的坛中亮起来,村长大惊失色,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饶是许深深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,也抵不住这一下暴击,跑到酒窖外面,扶着墙壁呕吐。
村长面色惨白,身体抖得像筛糠子。
郎胭语气哀婉:“看来是你认识的。”
“雯雯?!”村长突然抱住坛子痛哭,“绝对不可能!我的雯雯在家里躺着养病哪!今天早上她还叫我爸爸!”
坛子里,浑黑的水中,泡着一颗被剖开天灵盖的人头,粉红色的脑子都泡发了。人头的面貌早已不可辨认,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小女孩。
“不可能,这是假的,这是戏弄我的把戏”村长像癔症了一样,抱着坛子絮絮叨叨,说着说着,他居然笑起来,把手伸进坛子里抚摸,跟里面的东西聊起了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