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徐影春轻声答应,“再也不抽了。”

她看着眼前的人,心里默默地说,也没有抽的必要了。

但林白却觉得这人的保证张口就来,不能作数,心里盘算着以后还是得仔细看着人,不然稍一放松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人肯定就又会逮住机会偷偷抽烟。

“好了,赶快睡觉吧。”林白伸手拉住人,将人扯到床上,盖好被子,絮絮叨叨地数落,“明天还要上路呢,大半夜不睡觉,起来抽什么烟。”她在她身上拍了一下,颐指气使地命令道,“快睡。”

徐影春躺在她枕侧,两个人挨着一只枕头,侧身面对着对方,她睁着眼,一瞬不瞬地看着林白,满是清明。也许是刚刚做过亲密的事,她看着林白的眼神安静而专注,又有种痴迷。

明明向来知道她的美,但是此刻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,分明刚才她像是被她揉碎了的花朵,盛放是一瞬间的事,之后,洁白花瓣就钝重地坠落,这样轻易,她像是那样脆弱,伸手就可触碰摧毁,可是又有种奇异的生命力,柔韧坚强,她脱胎成了一株新的花枝,开出的花朵除了从前的美丽,还添了另一种鲜活,仿佛原来那白色只是皎洁无暇,现在却忽然色调生动起来,变成了寂寂的、流动的月光,让人好奇、着迷、沉醉。

说谎的是小狗。但林白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莫名也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,明明想要还要兀自强撑的倔强小狗,眼神里流露那种无声的渴望。她抱着她,蹭过去,给了小狗一个晚安吻。

“快睡。”她又重复一遍。

徐影春缓慢地眨了下眼,突然想起什么,问:“姐姐呢?怎么突然醒了?”

林白弯了弯唇,说:“我梦到小时候的事了。”她想起自己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说“小时候不是也一起洗过澡吗?什么没看过啊?你害羞什么?”,就忍不住觉得好笑,“我之前说错了,虽然什么都看过了,但有些人的脸皮太薄了。”

她慢悠悠地说:“小时候帮你洗头,你好像也害羞了。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