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着了?”林白自然而然地走过去,掀开被子也躺下了,轻声问道。
枕侧没人回答她,但就这么几分钟怎么可能就睡熟了,林白不信,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近在咫尺的人,笑意满满地问:“还是害羞了?”
还是不理人。林白心里轻啧了一声,手指下移,触到了腰腹间,隔着布料一阵乱挠。徐影春从小就怕痒,人再怎么改变,骨子里有些习惯还是有些变不了,果然她绷不住了,装不下去了,扭过身躲着林白的手。
“……别闹了,姐姐。”
林白收回手:“不装啦?”她看了眼徐影春平静如常的神情,可是那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尖却红着,她忍着笑意,“小时候不是也一起洗过澡吗?什么没看过啊?你害羞什么?”
她捏了捏那耳朵尖,感觉刺刺球收起了刺,又变成了含羞草。
小时候不光是一起洗澡,她还亲手帮徐影春洗过头发呢,那个时候可没见她害羞成这样,长大了怎么反而扭捏了?
徐影春微微蹙着眉,本来侧着脸躲她摸自己耳朵的手,听了这话忽然顿了顿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林白凑到她面前问。
她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,若有似无地飘过来,弄得人鼻尖有些痒,头发还没吹,发梢水珠凝聚成形,蓦地滴落——
那双眼睛清澈明亮,停在分寸之间的距离,徐影春的喉咙又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,她眨了眨眼,像是要把那点心猿意马眨出眼皮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