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自己一个人出行,在旅馆里查好了景点资料才出发,却计划得与邵巴二人完全相反,她先去了仁钦崩寺,看见那些藏民虔诚地跪伏,双手合十地祈福,最后才来果果塘大拐弯。午后,又是淡季,人不多,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拍摄的人。
这景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吸引人了,看一眼就罢,林白转身就走,徐影春看见,下意识叫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林白脚步一顿,但也只是一瞬,她继续走,还走得更快了。
徐影春抛下正在拍摄的相机,急追跟上几步,手指拽住她的衣袖,又叫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她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,自从前日之后,林白就不理她了,就算偶尔回答,也只有冷冰冰又敷衍的“哦”、“嗯”这样的字眼。
她不止一次地想,反复叩问自己,这就是她最终想要的吗?
左心室好像漏了一个洞,血液从左心室流出,豁开了一大片心血,血肉淋漓。
如果不管亲近还是疏远对她来说都是折磨,她更受不了这种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关系,忍受不了这近在咫尺的视而不见。
对自己,对她,都是折磨。
“叫谁呢。”林白被她拉着,却故意说,“不认识。”
徐影春顿了顿,好像突然在这场较量认了输——与其说是她跟林白的较量,不如说是她跟自己的心的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