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前行,翻越觉巴山的时候,那海拔太高了,又陡,如同在游乐园坐着跳楼机上升,人是上去了,心脏却还像留在原地没跟上。

胸腔里砰砰直跳,耳朵也开始出现轻微的嗡鸣,徐影春开着车,没扭头,问道:“不舒服?”

因为耳鸣,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,但林白还是听见了。她可比她坦诚多了,如实点了点头。

邵知寒和巴丽也都感到不适。

但这也没办法,翻越几座山就是会带来生理上的不适,更何况东达山的垭口海拔快赶上珠峰了。徐影春是因为来过几次了,所以更为适应一些。

她沉默地握紧了方向盘,薄唇紧抿不再说话。她现在能做的,就是专心开好车,这就是对车上的人的安全负责了。

中午,她们终于达到了左贡,这么高的海拔上升又下降,几人都有点晕眩,林白在北京时本来就养成了低血糖的毛病,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差点眼前一黑膝盖一软。

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从侧旁扶住她,不用看也知道是徐影春。林白站稳之后她就放开了手,林白听见她轻轻冷冷的声音:“还晕?”

“嗯。”林白如实以告,又说,“不是高反,是低血糖。”

感觉对方扶着她的手即将离开,林白将身体的重量又沉下去些,表现出一副还需要人扶的样子。

“低血糖?”徐影春皱眉,“早上光顾着喂别人吃东西,也不看看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