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静静地抬起眼睛,漆黑的眼珠缓缓移动,盯住林白,血从她的侧脸上流下,沾到了湿漉漉的睫毛上,顺着长睫末梢滴落,嘴唇仍然抿着,很防备的样子,没有接林白的话。
林白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纸巾捂在她的额头伤口处,说:“疼吗?你的伤口需要处理。”
她伸手拉女孩抱着膝盖的细白的手腕,拉着她进了自己家。女孩虽然沉默,但是却没挣扎,顺从地被她拉了过去。
林白的父亲是个赌徒,林家的一楼乌烟瘴气,每个房间里都有好几桌麻将,呛人的烟草味从没关紧的门后飘出来。
林白拉着徐影春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,带她进了自己的那间房间,关上门,把女孩按在自己的床边让她坐下,从床底抽出一个药箱。
她用湿毛巾擦干净了那些血,又给女孩上药,动作很轻很温柔:“如果疼了就跟我说。”
她一边轻轻吹着,一边给她涂抹药水,像是小时候记忆里母亲唯一一次给自己涂药时做的一样。
女孩始终沉默。
林白有点困惑地皱起眉:“你不会是哑巴吧?”
可是没听说徐家生了个哑巴啊。在这种小地方,一条街上的邻居,谁家晚饭吃了什么都彼此清楚,这种轶闻能瞒得住么?
“我给你处理伤口,你至少应该谢谢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