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影春又平平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但却不见动作,林白有些着急,可又不敢逼迫得太紧,想起如若这是当年,她早就拽着徐影春的胳膊把她推到花洒喷出的热水下了。

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当年。

徐影春大约是对她的话感到唠叨和不耐烦,她脱了外套挂在一边,抬眸静静地看了林白一眼。

这一眼意味明显,是在说——关你什么事?

林白想了想,抬出之前徐影春说她的那番说辞:“你不是单独行动,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,万一你生病着凉了,明天谁来开车?虽然我也会,但是不怎么常开。所以,你别这么任性,好好保重身体,不要生病了。”

她任性?徐影春觉得好笑,薄唇一动,似乎就要飞出无数讥讽的话语,然而下一秒,出口的却是——

“阿嚏!”

“你看,果然着凉了吧?”林白蹙起眉,她往徐影春这边走了几步,大胆又小心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腕,被那皮肤的温度冰得一激灵,见徐影春仍垂着眼没什么反应,胆子逐渐又大了些,将她拉到浴室门口,推着她的肩让她进去了。

“对了。”林白想起来,“她来之前的饭局就说嗓子疼,恐怕之前就有点受凉,可能上路的时候已经好了,可是这下不会弄得旧病复发了吧。”

到底不太放心,这么晚了,她也不想再下去一趟,对周遭不熟还得找药店,于是直接打电话给酒店,让她们送药上来。

徐影春出来的时候,温水和药片已经放在了她睡的那一侧的床头柜上,林白数好了一次要吃的药量,说:“还是吃药以防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