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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说宰相们?都是皇帝提拔上去的,先天就跟皇帝站在同一战线上,甭管跟六皇子和那个公孙仪关系如何,这时候不给他们?站台,反而帮旧贵族吹风,岂不是分?不清眉高眼低?

一时之间,席内人心各异,暗潮汹涌。

嬴政却好像没察觉到似的,仍旧是神情谦和,起身举杯道:“今日乃是国丈的寿辰,何必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?咱们?只谈风月,不论朝政。”

自?一侧侍宴的玉真子手中接过酒壶,他给自?己斟了一杯酒,又踱步到国丈面前为其斟酒,继而举杯向国丈致意:“小子今日冒失登门,以此?向您赔罪。”

饶是国丈见多识广,一时之间,也有些摸不准这少?年皇子的脉了。

他是胆怯之人吗?

当然不是!

若真是胆怯之辈,怎么敢只带几个亲随直入高陵侯府,杀人之后安享宴席,与高陵侯世子达成共识之后,又扬长而去?

若真是胆怯之辈,又怎么敢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他国士子清洗旧贵族,以一种堪称疯狂的积累怨望?

可是他今日登门,却又如此?温文有礼……

国丈心下?惊疑,难免不安,脸上倒是不显,仰头将杯中酒饮下?,豁达一笑:“过去的就叫它?过去吧,殿下?无须再提!”

嬴政亦是一笑,又向前几步,为先前出言谴责公孙仪的贵族斟酒:“我的门客行事?狂妄,冒犯诸位,我今日以一杯水酒,代他向诸位赔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