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用这种方式诈我,接下来呢?你还会用同样的方式,去约另外几位使臣吗?
“会被诈出来的,要么就是认识付红玉的朋友,要么,就是曾经对她下过杀手的敌人。
“如果是后者,那么兄台,你可知,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。”
卓耳看着很好说话,实则深不可测。
裴护仍然沉默不语。
毕竟,言多必有失。
小舟又往前行驶了一小段。
卓耳审视着面前的人,问。
“兄台认为,我是敌,还是友?”
裴护抬起眼来,甚是平静地看着他,从容不迫地回了句。
“即便你是敌,我也能全身而退。别忘了,这是天启,而非漠王庭。”
不光艄公是他的人,岸上还有一批。
“哈哈……”卓耳忽然开怀大笑。
笑过后,他的脸色骤然一沉,表情变得格外严肃,连带着声音都平添了几许警告。
“南漠早已覆灭,一个女人、一把钥匙,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。
“我来就是奉劝兄台,即便你知道些什么,也不要自找麻烦……”
卓耳这番话,更加令裴护确信,他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后来,船靠岸了。
卓耳主动拿出一锭银子,交给那艄公。
裴护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,眸光无比冷冽。
眼下天启和漠王庭签订同盟条约在即,他若真的掳走卓耳,势必会引起骚乱。
只有等使臣离开皇都,再行动手。
……
裴护不回来,慕辞就担心得睡不着。
哪怕屋内点着安神香,小公主也一点困意都没有。
直到裴护安然归来,她才放心地闭眼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