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太傅,昨晚睡得可好?”

温瑾昀朝他行了个见礼,不卑不亢地回道。

“蒙相爷关怀。阮公子在下官府内被掳,下官自然内疚难安。既知阮公子平安无恙,下官也就放心了。”

他的态度明明很谦和,却令杨怀山格外愤恨。

明知昨晚真正要绑的人是谁,却还能站在这儿说风凉话。

温瑾昀这副做派,可比方才那些御史还要令人恼火。

杨怀山阴恻恻地审视着他,意味深长道。

“温太傅,终究是本相的女儿高攀不上你。”

温瑾昀那朗润如玉的眸中泛起些微笑意。

“相爷过谦了,一段好姻缘,除却父母之命,不外乎两情相悦、性格相合。杨小姐品性高洁,果敢勇决,能在性格上与令千金相配者,才算得上良婿。”

杨怀山的面部肌肉用力抽动了两下。

温瑾昀这番话,别的他倒不甚在意,唯独那八个字的评价,他听得格外真切,可谓是字字诛心,明嘲暗讽。

这之后,杨怀山没再说话,当即拂袖而去。

……

阮家。

下朝后,阮昌盛马不停蹄地赶回家,战战兢兢地恭候着左相的到来。

他已经让人去催了阮英杰好几回,可到现在都不见其身影。

后来,阮英杰姗姗来迟,头上还绑着染血的纱布,身上也有一股血腥味,看起来伤得不轻似的。

阮昌盛实在不解,他这儿子昨晚只是昏迷,今天这伤是哪儿来的?

“英杰,你……”

阮英杰径自往椅子上一坐,冷笑。

“父亲,紧张什么。又不是你儿子掳人被发现了。”

阮昌盛猛然想起什么,下意识地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