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在定北侯听来,远比杀了他还要痛苦。

他脸色深沉,甚是难堪。

温瑾昀又接着正声道。

“侯爷所做的抉择,错与对,本官皆不能置评。

“本官只知,做了就是做了,懊悔也好,自责也罢,皆是无用。

“今日侯爷既已坦明当年真相,便是给了本官的先父一个交代。

“本官对侯爷没有怨,只有期望。

“这份罪债,活着尚且能够偿还,死了,那才是真的罪孽深重。”

……

这些话,一直回荡在定北侯的脑海中。

他回府后,就大病了一场。

殊不知,哪怕他只字未提当今皇上,温瑾昀还是怀疑上了。

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甘?成全?

定北侯离开后,温瑾昀没有回主屋,而是径直去了书房。

他在纸上写下了方才定北侯所言的前因后果,细细审视着每一个字、回想定北侯当时的神情,推测出了些许端倪。

……

另一边,安阳公主府内。

慕辞非常担心裴护,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好好休息。

大夫给裴护看过后,断定他是在重伤之下急火攻心,才会突然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