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涟也不搭话,只等着阮家能做主的人来。

期间,阮夫人的话就没断过。

她自以为能培养出个才女,得意劲儿十足。

季清涟最多只是笑笑,但那笑容,多少有些敷衍。

等到阮清荷的父亲归来,季清涟才有种快要解脱的感觉。

她将阮清荷的卷子拿给阮大人,言简意赅地向他说明整件事,并特意强调,开除阮清荷的女学学籍,是皇上的意思,皇上此举,还是为了保全阮家的名声。

阮家夫妇俩露出同样震惊的神情,怎么都不信,女儿会做出这等丑事。

“阮大人,皇上还有话,让本掌事带给阮小姐,现请阮大人和夫人代为转告。

“圣上已经差人暗中调查擢考作弊案,阮小姐若真的作了弊,实话交代,抑或将同党供出,他日还能减轻责罚,否则,必定严惩。”

阮夫人一听,瞬间瘫软在椅子上。

季清涟走后,夫妻二人还久久没有缓过神。

……

另一边。

季清涟来阮府时,阮清荷就得到了消息。

按理说,学生应该主动前去拜见。

可她已经猜到,季掌事来此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
果不其然。

季掌事走后,父亲那边就来人传话了。

事到如今,阮清荷自知纸包不住火。

在爹娘面前,她认下了作弊的罪行,却怎么也不敢将兄长阮英杰供出来。

阮父气得直呼“造孽”,一怒之下,用长鞭抽打阮清荷,不管谁劝都没用。

前厅里,阮清荷惨叫声不断。

阮夫人则在一旁心疼得抹眼泪。

阮清荷的婢女实在不忍心看小姐受苦,偷偷跑去请大公子阮英杰。

但,阮英杰听说妹妹被鞭打,不仅不心疼,反而露出了极其森冷的笑意。

他靠在椅子背上,慵懒中,夹杂着病态的危险。

婢女在他面前苦苦哀求,他却丝毫不动容,甚是烦躁地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