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惊显然也有此顾虑,是以他拜托治狱吏帮忙看顾一下,他好回去禀报。

有治狱吏在无论菟裘敦跟继母再怎么心中愤愤也是没用,只能在一旁跟看仇人一样地看着菟裘咎。

继母是担心自己被报复,而菟裘敦心里就复杂很多,他一直看不起的大儿子突然就扶摇直上成了官吏之子,这让他心里极其不平衡,以后见面他还要对儿子行礼,怎么想怎么心里不舒服。

菟裘咎安安静静坐在一旁,又开始有了新的担心。

整件事情他一直都是被动的,这让他十分不安,再加上不了解菟裘阅为人,也不知道这过继之后到底是好是坏。

以之前跟菟裘阅相处的情况来看,对方是个好人,但好人不一定是好爹啊。

菟裘敦在外人面前也不是那副穷凶极恶之相。

这么一想鬼薪三年或许还是个缓冲,这期间他能多了解一下菟裘阅的家庭情况。

就在菟裘咎胡思乱想的时候,鱼惊过来对着治狱吏说了几句,治狱吏转头对菟裘咎和菟裘敦说道:“你们二人随我来。”

继母有些不安地拽住了菟裘敦的衣角,菟裘敦对着她摆摆手,起身走了出去。

菟裘咎等他出去之后才往外走,并且走的时候身体微侧,分出了一只眼睛防备着继母跟那两个小兔崽子。

一旁的鱼惊见他捂着肋间行动缓慢,连忙上前扶住他,菟裘咎对他笑了笑:“多谢。”

鱼惊连忙说道:“此乃奴分内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