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开门的是花婶。
“只剩一天的时间了,忠叔要专心做花轿,不能被打扰。小后生既然有空,不防再去南边把地给翻了。”
“你们喜欢就多吃点。”花婶给他把斧头又换回了锄头,递上两根胡萝卜,合上了院门。
……
“但白姑娘是活生生的人啊,怎能嫁给狐仙呢?无论是庙中的塑像,亦或是山中灵智未开的狐狸,都说不过去。
月山先生围追堵截,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想劝说白家人停止这荒谬的举措,但白家人都很高兴,只有白姑娘脸色发白,看向月山先生欲言又止,但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爹娘拉走了。最后月山先生被打了出来,还是胡生把他领走。
两人对视良久,相顾无言,月山先生犹自气愤,胡生叹了口气,道:‘早知你会为此动气……罢了,这婚宴不参加也罢,我们现在一起离开。’
月山先生断然拒绝,大骂了胡生一通,与他决裂。胡生只能独自离开,月山先生则留下看能否有机会把白家姑娘救出。
奈何白家把她看得紧,月山先生这一等就等到了婚宴当天,锣鼓齐鸣。村里摆起了流水席,等入夜了就要把新娘抬进山里。”
这一天入夜得极快,顾明霁带着兔子回到村口时,村里已经绕着荷塘摆起了流水席。清晨把林九姑娘带走的那班人脸上糊了跟纸人一般的笑脸,乐呵呵地在每一桌转悠敬酒。
没多久,明月高悬,在吹拉弹唱中一顶刷了白漆的花轿被抬了出来。